*文名意为月震
据说月亮每年都会发生1000多次的震动,而远在38万千米之外的蓝绿星球依旧能维持正常的自转和公转,顺应着星球轨迹消磨年轮,却无法从在真空状态下感知月震下哪怕极其细微的颤动。
*是我的脑洞产物,试图将Mirage融入MOV变3的背景中
考虑不全面的地方请见谅
会有强意识流语句
*本文以第一人称视角撰写 我名为Aria·Lucilius
Summary:“可万一在某一刻太空中的质子被抛射到地球上让某一个幸运的人感知到了呢。”
现在想起的话,我真是幸运,若不是身为高阶层位的父亲愿意给我,一个几乎可以被称作“nobody”的基层国家情报局部员一个近距离接触外太空生物的机会,我甚至都不会碰到Mirage。让我们这群无神论者尽归功于天意使然好了。
总之,无论是普莱姆斯还是耶稣,我终是遇见了Mirage。
此时,Autobots和美国公共安全及公共卫生部已经达成共识,形成对外保密的合作关系,双方各有利益所图,但依我看来只是星际资本合作,而远非其宣称的“星际友好合作的里程碑式成就”。
我虽然暗自腹诽父亲政治工作一贯的双关性质,但本质确实仍然对这群外星有机生命体充满着好奇,因此才会软磨硬泡着父亲,央求去参加这次的外星非生物小组的行动。
我跟随在一群国家情报局高级官员之后,双手和双臂挂满了Mearing夫人的昂贵手提包,狼狈地在卫生部部员的注视下紧随着后者的步伐。
尽管在这之前,我对这群外太空生物有相对充分的了解,甚至能够正确指出他们潜藏的粒子炮藏在机械身体下的哪个部位,但真正当我看到身高近10米的赛博坦人出现在我面前,我却也着实被震惊在那个巨大的基地中。
“喔喔喔,今天倒是来了个新面孔,你好吗,我亲爱的小姐。”
那是我第一次听见外来生物的声音,而如此热情地和我打招呼的正是这位有着蓝色银色相见的保时捷模样的汽车人。
他凑近自己的身体而面向我,甚至贴心地屈膝,弯下腹甲,为了能看清我的面孔。
我看得出他蓝色光学镜后如人类孩童一般好奇的目光,欲回答我是谁时,却被一旁的上校军士抢先止住了话头。
“安静点,Mirage。”
而Mirage又怎么会听他的话。
“嘿,别这么无趣Roman上校,这位小姐倒是看上去要有趣得多。嘿,我叫Mirage。”
Mirage甚至更低下头雕,意欲听清我作为一个人类本就于他而言过小音量下的话语。
Mirage的蓝色光学镜折射出澄澈的光束,恰好对上我的眼眸。
“Aria·Lucilius.”
“很高兴认识你,Lucilius小姐。”
而这段友好的人机交谈随即被更重要的星际外交事物打断。
“实习生,把我的包拿来。”
被上司点名的惊诧立刻将我抽离出这段交谈,我慌乱地跑到Mearing夫人身边,紧张地询问是哪一个包。
“绿色的爱马仕。”Mearing夫人的语气里揉着对我这位依靠父亲关系才得以进组的实习生极大的不满。
我急忙将挂在右臂上的绿色爱马仕递了过去,却忽视了身后蓝色光学镜追随的目光。
我有意无意地听着这位名为Optimus·Prime的汽车人领袖和Mearing夫人的谈话,知晓了一些关于月球和太空桥之类的事,心想着这些外星事物远比父亲回家说的要有趣得多。
而身后却总是出现Mirage的声音。
“嘿,知道吗,昨晚我和Bumblebee在汽车影院看了一部名为《Been》的电影…”
“这次Oasis的专辑比我想象得还要动人…”
“或许吧,那个西班牙人就是抢劫Tony披萨店的真正凶手…”
原来赛博坦人也很在意地球事物吗,竟然还有社会新闻方面的兴趣,我默默想到,不由得转过身,看着不远处正和迷你金刚聊天的Mirage。
或许是我对着Mirage方向发呆的时间实在太长了,后者竟也颇为玩味地在众人面前调侃了我一嘴。
“看来我这张帅脸不仅在赛博坦可以受到认可,在地球也依然可以,对吧,Lucilius小姐。”
而Mirage的声音意料之外地却使基地内其他声音安静下来,我在瞬间汇集了这个空间内汽车人和人类的全部目光。
我的脸以光速迅速涨红,然后惊讶地望向Mirage,后者显然在这种意料未及的场面下也显得有些尴尬,便装作咳嗽地面向着Optimus·Prime说了声“Sorry,sir.”。
“实习生,我不希望你的第一次出访就以打断上司谈论项目而终止你之后的职业生涯。”
Mearing夫人盯着我,她灰色的瞳孔下是无法消磨的鄙夷。
“对不起,boss。”我不停地鞠躬来表示歉意。
身后蓝色光学镜对着我的身影光度不断增强,而夕阳和晚霞之下,谁又会注意到一束散射光的加强。
我想,在那道被凝结的时间中,或许只有我,为那束光停驻了。
之后很久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再见过Mirage,原因很简单,那就是由于Mearing夫人鉴于对我出访行动的表现而对我的父亲作了简单的汇报,很显然,她可能无意间说漏嘴我在出访时和Mirage的糗事。
父亲决定还是先让我从文字工作开始做起,于是在那很久后我只能留在政治部门做各式各样的背景调查项目,不过这也方便我查阅各种我之前无法得到的档案,我知道了更多有关赛博坦政治斗争以及从前的秘密七区的历史资料。
远离现实世界而不受限制地在黑白色的文字世界横冲直撞,的确给了我圈禁在舒适区的机会,我也得以用多年在基层情报局背调部门的优势在一次报告展示中让所有的在场部员对我另眼相看,包括我的父亲和Mearing夫人。
“实习生,我需要你这次代替我去向那群外星生命体做一次关于这次外星坠机的出访。”
而听到这个任务的一瞬间,我的第一反应并不是为我之前所获得的阶梯性报告感到骄傲或怎样,我长期留在后方,隔离外界几乎一个季度,信息隔绝之下,又怎会选择我作为前线出访人员。
“Mearing夫人,我很荣幸我能被选择在一次重要的太空坠机事件中作为第一出访人员参与,只是,我不太明白…”我一反之前一直有些紧张的状态,倒是直直地盯着Mearing夫人。
“我知道你的顾虑,Lucilius小姐,但是请相信我现在对你所说的话,我只能说,我们现在已经不再考虑将和这群来自外太空的汽车人继续有接下来的合作关系了。”
Mearing夫人一边翻着手中来自NASA的近期报告一边与我说道。
我却惊讶得瞬间睁大双眼。
“我知道,我本不该告诉你这些最近会议上的最新决定,并且这几次的会议内容对甚至CIA内部都是高度保密的,但是既然我选择你作为这次行动的第一出访人员,我认为你有必要知道对这些外星生物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Mearing夫人清理了下桌面,双手撑在桌上说。
“可内部终止合作关系就意味着接下来就是驱逐。”我甚至有些激动得前倾。
意识到我的不当举动后,我也瞬间冷静下来,调整好姿态并向Mearing夫人道歉。
“别让我失望,年轻人。”
我不知作何反应,却在那一瞬间却想起了Mirage。
“很高兴认识你,Lucilius小姐。”
我想起他蓝色的光学镜,四个月前的场景仿佛在这局限的空间瞬间架构而成,只是,这一次我不知道我即将如何面对他了。
“Lucilius小姐,这是您代表Mearing夫人作为项目第一负责人进行行动,需要我们向Roman上校请示向您作补充背景报告吗?”
身边一位随行的NASA上级官员向我建议道。
“谢谢,不用麻烦Roman上校了,我已经作了足够的行动调查。”
此刻的我在CIA标准的黑色越野车内如坐针毡,我也不知道在紧张些什么,可能是不知道如何面对那辆保时捷964,或者说不知道如何与那位看起来非常之严肃的汽车人首领Optimus·Prime交谈,或者是什么别的原因。
无论是什么,都无暇顾及了,因为我已经要被各路人马推进基地了。
刚进去的时候,已经与我上次来的光景十分不同了,基地表面受损和修复面积在我看来都达到了百分之七十,就连Roman上校也因为急事而无法与我见面。
天杀的,真的要我一个人去面对了。
我走进基地大门,却意外地没看到一位汽车人,整个基地安静得可怕。
正当我疑惑之际,却听到一声巨大的“Watch out!”
紧接着基地就从外部开始受到接连轰炸,重型粒子炮将基地瞬间焚毁百分之五十。作为在CIA受过实战演练的我当然也在瞬时反应过来,躲在一处相对较为稳固的钢筋三角区内。
我在重型炸弹的轰鸣声中已经被震慑得有些恍惚,但训练本能还是让我的精神处于高度警觉状态,我捡起掉落在不远处的看似是外星制作的枪械,然后就听到了那位陌生的外星生物的话。
“我的能量柱…”那个外星生物一步步走近。
我意欲小心向后探身,而紧接着一声熟悉的声音却紧紧扯住了我的心脏。
“嘿,弟兄们他在这儿。”
是Mirage。
随后就是连续不断的重炮轰击钢械的声音。
我紧忙向后窥探情况,那位将近比Mirage高出两倍的重型红色外星生命体正不断向Mirage攻击着,我猛然想起之前NASA军士递给我的报告上有他的照片,是Sentinal。
很显然,Mirage在与他的一对一对战中非常不占优势,尽管有幻身的技能却仍然只能堪堪抵挡住对方的重击,而汽车人部队却始终没能赶来补援。
正当我想着如何脱身之时,Mirage却被猛然击倒在我的斜前方。
他的胸甲部位肉眼可见得损坏了不少,而他没有在第一时间站起让我意识到他已经被重击得十分严重。
眼见Sentinal的手炮对准了Mirage的火种部位,我霎时向前用手中的枪械对着前者的腿甲关节处猛烈射击。
很显然红色重甲没有意识到还会有人类会不知死活地冲上前攻击他,在他愣神的时间喷出的蓝色火焰不断消蚀着他相对脆弱的腿甲部位,我也顺势滑跪到他脚边,在他面前燃炸了烟雾弹。
很显然,Mirage也没有反应过来,但在一瞬间我用我最大的声音喊道。
“Mirage,run!”
而后者此时也在瞬时恢复战斗状态,变形成保时捷964载上我以最大时迈冲出了基地。
Mirage在崎岖不平的公路上疾驰了很久,烈日下的阳光中氤氲着夏日空气的腥味。
终于,他在一处背靠山坡的地方停了下来,阴凉处还算适宜的温度足够让我重新恢复思考状态。
“Mirage,你还好吗?”我躺倒在车内的坐垫上,胳膊上被割裂的伤口隐隐作痛,但相比起皮肤上的疼痛,我还是更加关心我面前的这位汽车人,毕竟我刚才亲眼看着他的外部甲片被轰炸下脱落了许多。
“我可能需要去找救护车,但无线电通话受到强烈干扰,短时间内也联系不上他们…”我看着他说话时闪现的声波频率图,却没想到他接下来说的话。
“还有,谢谢你,Lucilius小姐。”
我猛然间顿住。原来,他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没事啦,换做是别人也会和我做出同样的选择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脸。
“我不这么觉得,CIA也会做出和你一样的选择吗?”
Mirage的声音此刻听上去十分疲惫,我没有作声,他轻笑了一声也不再多言。
“走吧,我也需要去找Prime他们了。”随即,保时捷的轮胎开始急速转动,激起一片尘土。
“系好安全带,Lucilius小姐。”Mirage的声音比之前听上去兴奋不少,但我却没什么好的预感。
“呜呼!”保时捷瞬间在公路上疾驰出去,我肉眼盯着车速表从零然后以光速疾驰向180迈。
天杀的,飙车之前能不能先尊重一下车里的人呐。
我握紧车座旁的握手,腹诽这个活泼而好动的汽车人。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Mirage冲向一个车库顺势漂移减速,转了大半圈后打开车门示意让我下车。
而我此时已是极端的不适,急刹车后的眩晕更是让我一下车就扶着水泥砖墙开始呕吐。
“抱歉,Aria。我没考虑到人类会晕车的特性。”变形后的Mirage走近我身边,我听得出他很抱歉。
“没事。”我吐完后尝试着深呼吸并向Mirage摆摆手示意没事。
然后一个极端具有压迫性的机械低音就打断了我和Mirage的对话。
“Mirage,你带了一个CIA的特工过来。”
Optimus·Prime盯着我身上极为明显的CIA制服。
而我瞬间如应激反应一般抬起头,然后就看到了一脸严肃的汽车人首领,他弯下腹甲,蓝色的光学镜正以加速度向我推进,但我却没有后退。
我只想着,CIA的秘密工作还是做的不到位。
“嘿,Prime,是Aria救了我。”Mirage的声音响起。
我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居然不再称呼我的姓氏。
汽车人首领的脸色比刚才缓和了一些,却仍然没有放下警惕,他直起身不再看着我。
“有医护人员吗,Mirage需要修复一定的部位。”我强忍着眩晕的不适感,捂着手臂上的血痕说。
我能感受到有一些目光聚集到我身上,但我没有抬头,强烈的恶心感在瞬间侵蚀了我的大脑,然后我试图向前走了几步,但就如此跌倒在了地上,大脑宕机的前一秒,我听见了Mirage喊我的名字。
这小子还真是自来熟。
我想,但随即就进入了我渴望了很久的黑暗中。
我醒来的时候正值半夜,外部一片漆黑,里面点燃了一从篝火,夏日的蝉鸣如垂死般不肯就此罢休。
我尝试着坐起身。
“嘿,你醒了。”我顺着声音望去,是Mirage。
“你的破坏部位被修复好了吗?”我看着他之前差点被击穿的火种部位说。
他似乎很惊讶我醒来就会说这么一句话,前者顿了一下,然后慢慢向我走来。
“已经差不多被修复好了。”他抬起左臂,似乎像在查看粒子炮的修复情况。
“那么,你们接下来,要从Sentinel手中夺回能量柱吗?”我静静地看着面前篝火染出的火花。
“或许一时间这已经不是我们最要担心的问题了,”Mirage低下头雕,昏暗的火光下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我默默探过头去,“你们人类政府已经下达了命令,绞杀所有外星生物。”
绞杀。
放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是极为荒谬的字眼,却也如此真实地出现在我面前了。
“我很抱歉,Mirage。”
我低下头。
“为什么,这不是你的错,而且你还救了我。”Mirage慢慢走近我的身边,他似乎想用戏谑的语气缓解有些凝固的气氛,只是我看得出来,那种如小孩子般无法遮掩的落寞,又或是不甘的愤恨投射在他机械的表体。
我轻轻笑了。
“我当然无法代表全人类,但就我个体而言,我仍然为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的屠杀行为而羞耻。”
我与Mirage对视了一眼,他似乎也笑了,良久无话。
“想出去兜风吗?”Mirage望向我,蓝色的光学镜里恍若有冰山融化的清澈。
“Prime不会生气吗?”我望着不远处正在休眠的重卡。
“早点回来就好。”他语罢便已经变形为保时捷964,并打开了车门邀请我上车。
“乐意至极。”我毫不犹豫地坐进副驾驶座中。
半夜的城市万籁俱寂,没有神灵的苍天之下,我与此刻的他恍若在生命的洪流中合二为一。
“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Mirage透过车载音响问我。
“嗯……想去看海。”我依靠在后备垫上,整个人窝在座位中。
他没有回答,我只听见车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变得剧烈了一些。
时间流逝在我的沉睡中,Mirage似乎已经来到了我想去的地方。
我睡眼惺忪地睁开眼,海浪拍在礁石上,雷鸟飞向柒月的黑暗天空。
我慢慢走近海洋在沙滩的边界,Mirage也幻化为人形跟在我的身后,我们就如此站在沙滩边,聆听地球事物在此刻的喧嚣。
“我从没来过海边。”我说。
我想起父亲说的话。
贪玩的欲望会毁掉你的未来。
所以我将可以被称之为贪恋的东西都送上了绞手架,连同一片大海和我的爱恋。
“这喧嚣的声音让我想起了赛博坦,永不停息的炮声。”Mirage转过身去,我猜他还是更向往刺激和热闹的事物。
“看,今晚有月亮。”我指了指划破夜空的亮色,银色的月光像刀一般自下而上将空气割出千米长的口子,威胁着天空,散发着海的腥味。
Mirage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银色的机体一下就被镀在了光中。
“你知道吗,月亮上每年都会有剧烈的震动,只是相隔距离太远,媒介的不同,让除了月球上的其他生物都无法感知。”
我自顾自地说,又下意识地望向他,却发现他也在看着我。
此刻我的心仿佛不再跳动,而成为胸腔里一颗无声的行星。
“可万一在某一刻太空中的质子被抛射到地球上让某一个幸运的人感知到了呢。”
他轻声的说,却不带迟疑。
天空很暗,黯淡的云最后扑灭了光线,熔岩如同黑夜,夺走你的星星和风景,却只留下眼前的人,像一则警告,宣布世界终结于此。
但我却说。
现在生命可以开始,可以继续,带着所有的行李,我将会与我所爱之人暂时牵制住死亡,逃向未知的未来。